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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狗血预警】

人物关系：巫炤→缙云→→←？姬轩辕←嫘祖

上古狗血伦理剧，非常狗血！！非常狗血！！五袋能当一袋撒！强制爱有。

（一）

“姬轩辕大人，西陵族长到了。”

 

姬轩辕伏在最里侧的书架上，感到正在身后做动的人霎时僵住。

 

他回头，鼻梁险些和对方撞在一处。缙云慌忙后退，无措地垂着眼整理起腰封。

 

“我去看看。”他哑声道。

 

“不急。”姬轩辕却是气定神闲，用温厚的嘴唇作口型道。他缓缓支起方才备受催折的腰，舒展着牡鹿般修长健壮的身躯。

 

缙云目光闪躲。

 

“光天化日之下就敢乱来，现在却没眼看了？”姬轩辕发现了，一边理着衣服还不忘凑近低声调笑他。

 

缙云抿了抿唇，仍低着头道：“那，我先出去了。”

 

行至殿前，缙云远远就看到了等在那里的缧祖。

 

“缙云，几个月不见，在有熊还习惯吗？”嫘祖风尘仆仆，倚在门口笑着打量他，“你似乎又长高了，比姬轩辕还高一些，看来过得不错。”

 

缙云腼腆笑笑，嫘祖开门见山道：“借姬轩辕用几日，他得跟我去趟西陵。”

 

缙云眨眼：“不用我跟着吗？”

 

嫘祖：“有我在，你担心什么？还真是称职啊你这个贴身武卫。”

 

这时姬轩辕也过来了，他步子稳健，腰板挺直，秉持年轻族长的一如既往的英姿，完全窥不见方才同缙云旖旎时的模样。

 

望着有熊族长和西陵族长谈笑风生，缙云沉默地隐入暗处。

 

缙云先前是嫘祖麾下的战士。

 

嫘祖把缙云从战奴营里发掘出来后，不仅亲自教他剑法，还如同大姐一般体恤他。

 

半年前，缙云随嫘祖来有熊，于是他第一次见到了姬轩辕——

 

“这是缙云，送你做你的贴身武卫吧。”那时嫘祖对姬轩辕这么说着，把缙云推到姬轩辕面前。

 

那原本只是句玩笑话，因为那时的有熊一族不断壮大，吞并了数个小部族，年轻的有熊族长遭到了不少人的记恨。

 

缙云疏涩地抬眼，登时呼吸一滞。

 

那是他有生以来见过的最美的风景，葱郁群山、蓝天际阔之下，青年背光而立，如孤梅傲雪，流云栖松。

 

那双眼中似乎涌动清泓，在对视的那一刻，已然无声渗入缙云的三魂七魄。

 

缙云动动嘴唇，却又失了言语。姬轩辕微笑着靠近他，拍拍他的肩膀：“缙云，是吗？好听的名字。”

 

缙云慌乱地收回目光：“是的，大人。”

 

姬轩辕声音温和：“你愿意吗？跟着我可是会很无聊的。”

 

缙云心想，怎么可能呢？于是用力摇了摇头；却马上想到对方问的是“你愿意吗”，又赶忙用力点了点头，全然不知自己早已局促得红透了脸。

 

嫘祖从未见过缙云这个样子，惊讶之余噗嗤笑了出来：“姬轩辕啊，真有你的。我看缙云是愿意得很呢。”

 

姬轩辕不置可否地笑了：“那就这么定了？”

 

“看在你第一次问我要人的份上，我也得答应啊。不过丑话说在前头，缙云这孩子少时吃过不少苦，虽然看着有些阴沉，实则心性纯真，你得答应我，要好好待他。”

 

姬轩辕没有食言。

 

留在有熊的起初几天，缙云还会像个孩子般想念嫘祖，但姬轩辕早已料到他会不适应，方方面面都安排得妥帖周到。

 

成为姬轩辕的侍从，就注定要让对方占据自己全部的视野，以及生活。“跟着我可是会很无聊的”，缙云逐渐明白了姬轩辕这句话的意思：年轻的族长虽然涉足之处更广，却总是行色匆匆。

 

但缙云不仅不觉得枯燥，还甘之如饴。偶尔瞥见姬轩辕从不对外显露的疲倦之色时，他总能产生一种受到优待的错觉。

 

从受到优待的错觉，再到亲密无间的错觉，再到这些错觉都不可思议地成了真……

 

……然而此刻，望着嫘祖和姬轩辕并肩而立的背影，头顶上金灿灿的太阳被乌云遮得只剩下几缕灼热；阴晴不定的天空下，仿佛一切都被打回了原形，错觉只是错觉，他只是个局外人。

 

不舒服的感觉，却说不出为什么。

 

直到送嫘祖和姬轩辕上了马车，叮咛和嘱咐也一句没能说出口，缙云有些悻悻地去练武场，却意外地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
 

练武场不少男人打着赤膊施展拳脚，唯独那人在场边老梧桐下独自负手而立，只靠气场就镇住了一片自己的清净地。

 

“巫炤？你随缧祖来的？”缙云有些惊喜，他有好一阵子没见到巫炤了。

 

“嗯。”巫炤还是老样子，闭眼的样子给人冷淡傲慢之感，但缙云并没错过他唇边的清浅笑意。

 

“你来做什么的？不随他们回西陵？”

 

巫炤一时无言。他刚刚意识到，缙云似乎什么都不知道。

 

他将话锋一转：“你和姬轩辕那家伙，还是老样子么？”

 

巫炤是此事在这世间唯一的知情人。他和缙云相识颇久，本就对缙云的个性了如指掌，又是个心细如发的，几次谈论之后便识破了两人关系，不愧为巫之堂鬼师。

 

后来得知骄傲如斯的姬轩辕竟做了雌伏的那个，曾在巫之堂与他做过同窗的巫炤觉得既惊异又好笑。

 

缙云反诘道：“你不是不乐意听我提他？怎么今天倒自己说起来了。”

 

“可能的话我也不想提他。可是到处都在说，有熊族长和西陵族长即将结下婚盟……你未曾听说吗？”

 

半晌，缙云的思绪如同断裂开来，有熊族长是谁？他们结下婚盟与我有什么关系？我会因此失去什么吗？

 

他脑子一片空白，哑着嗓子问什么时候的事。

 

巫炤：“早就定下来了。你也不想想，嫘祖培养你那么久，怎么舍得轻易把你送给姬轩辕。”

 

巫炤眉头低垂，露出几分怜悯之色：“缙云，我早提醒过你，你和姬轩辕……他给不了你什么。”

 

缙云认为自己是毫无索求的，可不知为什么此时胸口却窒闷难当。

 

他终究是不愿把软弱的一面暴露太久，哪怕是在巫炤的面前。他闭了闭眼，思绪却此消彼长，他想到另外的事：

 

“你会告诉嫘祖吗。”

 

巫炤摇摇头，并无犹豫：“不会。我相信，你知道当如何自处。”

 

缙云眼神游移至别处，旋即转身：“知道。我去练剑。”

 

巫炤点头：“这次刚到有熊，就听到有人尊你为战神，正想见识见识。”

 

缙云在酷烈的太阳底下奋力挥舞着太岁，剑势凌厉，身形却跃动如翩翩舞者。

 

一刺，二砍，三挑，四斩，五旋……

 

心中却重复着同一个念头：为什么，姬轩辕从没跟自己说过。为什么，为什么，为什么。

 

巫炤远远望着他心想，正如其人一样，刚硬的外壳之下，藏着一副柔软易碎的心肠。怎么会有人忍心伤害这样的一个人呢？

 

 

（二）

麦熟梅黄，萧风落木。自姬轩辕与嫘祖大婚已经过去了小半年。

 

这半年来发生过很多事：姬轩辕婚后不久，把婆烨所铸神兵太岁送给缙云，命他为饕餮部的将领。有熊战神的名号越来越响，不过对缙云而言，除了围在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之外，没有什么其他感觉。

 

他再未对姬轩辕做过越矩之事，甚至小心翼翼地规避着独处。

 

这日姬轩辕和嫘祖邀了巫炤游猎，缙云随行。行至首山脚下，缙云不由回想起去年这时候，陪姬轩辕进山的唯有自己一人，在山中两人还一度情难自已，导致回程时姬轩辕几乎无法骑马……

 

望着并列走在最前面的姬轩辕和嫘祖，缙云生出一种恍如隔世之感。

 

缙云正走神，忽然听见嫘祖叫自己名字：“缙云！你过来，姬轩辕正问我关于你的旧事呢。”

 

姬轩辕听了，也短暂地一愣，但马上便跟着转头冲他微笑。

 

缙云心知嫘祖是怕自己落单寂寞，才故意招呼自己，勉为其难地驱马赶上。

 

嫘祖拢拢马缰，对缙云道：“姬轩辕方才问我，你的服饰为何和玳族有些相近。我记得你生母是玳族人……”

 

缙云点头。姬轩辕听了，冲他弯着亮澄澄的眼睛道：“没想到你还拥有玳族血脉……看来玳族人的美貌，和源血之力一样强大啊。”

 

这……这是在夸自己吗？当着旁人的面？明明只是普通的说笑，缙云却心乱如麻，总觉得姬轩辕的目光和话语一样暧昧难言，慌忙移开眼睛，不敢作声。

 

这时，一直沉默跟在旁边的巫炤冷冷开口：“姬轩辕，你对玳族血脉这么感兴趣，是想找几个玳族后人为你开枝散叶？”

 

姬轩辕笑道：“巫炤，我看该开枝散叶的人是你才对。你的巫术已有大成，不考虑在有熊开个巫之堂分舵吗？”

 

巫炤哼了一声：“你没学过吗？你自己开。”

 

姬轩辕耸肩：“我在这方面的造诣怎能及鬼师……”

 

缙云趁着众人闲聊，又逐渐放慢马速退到后面。

 

到得傍晚，收获颇丰，回程路上寻了一处宽敞平地，烤头熊吃。缙云背对着三人，独自料理着烤架上的熊肉，没发觉有人来到自己身后。

 

“缙云，来。”姬轩辕蹲下身，亲自将一碗桂花酒递到他面前。

 

缙云错愕转身，连忙双手接过酒碗，想到自己职责所在，又说：“不……你们喝就好。”

 

“小酌而已，不碍事的。”

 

缙云垂眼盯着酒碗，却能感觉到姬轩辕在认真地看着自己。

 

姬轩辕离得他那么近，温润的眼眸倒映着熊熊火光。

 

半晌，他听到姬轩辕叹气般的声音：“缙云……”

 

烤架上滴下的油落在火里，飞出几点火星，缙云伸手为姬轩辕挡掉，说：“别在这里了。我看着就好。”

 

望着姬轩辕向嫘祖和巫炤走去，很快三人就变得有说有笑，缙云的一颗心才缓缓落到实处。没什么感情敌得过习惯，没什么苦痛敌得过时间，活着本不就是如此……

 

又过了数日，姬轩辕结识了崆峒山广成子，要缙云陪自己一起寻访。

 

临行前缙云才知道，此去只有姬轩辕和自己二人，心中五味杂陈。然而一入山中，他便迷上了此处风光，松涛云影，使人人心境也随之淡泊清静。

 

“上尸彭候，中尸彭质，下尸彭矫……”

 

这天广成子讲的是斩三尸之法。姬轩辕对各派学说都抱有好奇，却不尽信，他更擅长的是博采百家之长，再作为自身创造之用。

 

和往常一样，习得术法之后，他们便辞别广成子下山。此时，平日总评价广成子“颇多游说”的缙云却忽然开口了。

 

“我现在就想试一下，仙长可否助我？”

 

广成子：“可以是可以，不过我见你执念颇深，此法对新手而言却是有些凶险。你想斩去的是……”

 

“彭矫。”

 

斩下尸，灭情绝爱。

 

他几乎是头也不敢抬，他生怕听到姬轩辕的话语，看到姬轩辕或是不安、或是诧异的表情，如果在此刻犹豫，他担心自己会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……

 

得到广成子的应允后，他一口气随着广成子走向法坛。

 

法坛设在悬崖高处，长风猎猎，广成子祭出灵器，术法的光芒将他包裹，引导他的意识进入幻境。

 

缙云心想，不知道自己的分神是否和姬轩辕在一起。按照广成子所说，连同分神和姬轩辕的幻象一起斩除即可，但绝不能和那幻象对视或者对话，否则将会被欲念吞噬。

 

但看清眼前的景象时，他还是一时间动弹不得。

 

海中仙岛上，凭空建起一片有熊风格的建筑，屋后是农田禽舍，屋前草伞之下，“缙云”与“姬轩辕”在木桌前围坐，面朝海天相接之际共饮。

 

缙云心底软得像是陷了下去，情不自禁地朝“姬轩辕”走去。

 

不，不能这样！走到近前时，他突然回过神来，重新握紧手里的剑。但这时，面前的“姬轩辕”却出声道：

 

“缙云，我多么心悦你，我心里难道比你好受吗？你为何如此冷漠，你在怨我吗？……”

 

这些他从未奢望过的话，是真的么？“姬轩辕”言辞哀切，真实得触手可及，缙云感到胸口在疼，下意识道：“不！我没有怨——”

 

霎时周遭灵力一变，他心道糟了！果然下一刻，“姬轩辕”化作无数火雨向他扑来，金火焚烧之痛使他不由得大喊起来。

 

意识模糊之际，头顶震裂声传来，天空更替颜色，周遭景象瓦解，逐渐变回了崆峒山的模样。

 

他无措地喘息着，低头看看，脚边是一支再熟悉不过的朱红羽箭。

 

广成子匆匆登上法坛：“未料你的下尸如此凶煞，我短时间内中断施法竟是不能。那位道友见你痛苦难当，以箭射中阵眼，然而……阵法骤停产生了强大的冲击，回过神来那位道友已经不见踪影……”

 

缙云愣住了，不见踪影？四周悬崖通天彻地，若是姬轩辕掉了下去……

 

他顾不得和广成子说什么，跌跌撞撞沿着下山之路狂奔而去。崆峒山高耸入云，向下望去只有茫茫云海。他完全不敢想姬轩辕会去了哪里，是不是受了伤……

 

上山时一路同姬轩辕闲谈，没觉得有多少脚程，怎么下山之路却如此漫长。他有些无力地呼喊着姬轩辕的名字，愧疚和悔恨堵着他的喉咙。

 

缙云啊缙云，太幼稚了，为何要做这种事，姬轩辕会怎么想？他是那么善良温柔的人，自己这样岂不是故意令他自责、伤心吗？

 

难道这份情感没有给过自己快乐吗？既然收获了快乐，为何不能承受痛苦？更何况为那个人痛苦，总好过无知无觉地活着，为什么先前没能想明白？

 

回到山脚下时，路旁的岩石上坐着一个人。缙云定睛一看，不知自己喊了句什么，冲上前去。

 

他心中一懈，全身的力气跟着抽空了，跑到近前时控制不住地扑在了姬轩辕身上。

 

他浑身颤抖，按捺不住紧紧抱着姬轩辕，鼻子埋入令他眷恋的长发间，贪婪地吮吸着男人身上若有若无的梅花香气。

 

“对不起，让你担心了。”姬轩辕轻抚着他脑后，温声道，“我没事的。下落时用了几个在巫之堂学的空间术法，缓住了冲势。”

 

是啊，姬轩辕那么强大的一个人，怎么会被这种问题难倒。缙云意识到失态，赶忙松开了对方，却仍意犹未尽望着这张在幻象中险些令自己迷失的面孔。

 

“你终于肯看着我了，缙云。”姬轩辕眯了眯眼，勾起嘴唇，这一笑令缙云久逢甘霖，仿佛周身的毛孔都在舒张。

 

姬轩辕又道：“你知不知道，你避着我这些日子，我过得有多无趣。”

 

姬轩辕微垂的眼睫里笼着淡淡愁色，缙云的心被搅得纷乱，既点头又摇头，恨不得现在就把他狠狠揉到自己骨血里去。

 

姬轩辕也望着缙云时而清澈时而锋锐的眸子，又忆起初见时时那个无措的少年，爱惜地抚摸他的脸颊：“在幻境里看到了什么？”

 

缙云情不自禁地凑近，顶着巨大的羞耻感低声道：“我看到……这世间，唯你我二人……”

 

姬轩辕眼中闪过错愕，随即又化为一片烟灰，有些伤感地闭上眼。

 

缙云理智灰飞烟灭，压抑已久的欲念喷薄而出，化为霸道强横的侵占欲。他就势将姬轩辕按在岩壁上，狠狠咬上那令他朝思暮想的柔软唇瓣……

 

感到身体逐渐脱离掌控，缙云心想，自己可能真的被欲念吞噬，万劫不复了。

-tbc-

我被自己狗血得都笑了……

现在就是觉得很对不起熊崽跟祖宗……

最后，入坑太晚不晓得还能不能遇到小伙伴OTZ 可不可以在评论里让我看到小伙伴的双手！（不然这文估计还有一万字我怕我坚持不下去……）